“小郎已知道朝廷兵马异动,这是被俘获的试图上山联络鞑靼土默特人的赵王亲信承认的。”哈玛雅说道。

    他打算怎么做?

    这厮悍然陈兵青海湖东侧,要在原西宁卫治所扩大青海卫都指挥使司的规模,以两万骑军兵锋直指兰州府、临洮府,随时下手掐断河西走廊。

    老将们集体骇然。

    这小子疯了?

    “不止是如此,小郎命各部落派出人马,在高原上东起西宁卫,西到蒲昌海,传檄诸部来降,我们出发时,新编第一营已在东面征服七个小部落,得骑军千八百;新编第二营南下,取山民数钱,得山地军三百,如今已开始训练。新编第三营、四营、五营合一卫,一路往西打到鸭儿山山口之下,又得部落数个,汇聚骑军八百人,如今正在轮流开辟鸭儿山山路,随时可在安定卫之后突袭嘉峪关口。”哈玛雅也觉心惊肉跳,“鸭儿山往东,小郎又设立一营,以当地山民、牧民为根本,以五行旗老卒为军官,选最善攀爬者一千,正日夜训练,只要嘉峪关有大军集结,他们可在山头上眺望关内,只需半日便可以绳索攀下悬崖去,庄克新奉命以烈火旗为‘侦察大队’,一旦发现朝廷大军辎重堆积,当即纵火烧掉。”

    朱副总兵大喝道:“好——大胆!”

    刘员外既怒又惊,但却不好说卫央错了。

    赵允伏微微沉吟半晌后,察觉到卫央的心思了。

    我不主动进攻,但我可以背刺。

    背刺,这是他教全军将士们学到的词。

    “朝廷大军若向嘉峪关集结时,这股生力军才会发挥作用,唔,是他的风格。主力呢?”赵允伏询问。

    哈玛雅振奋道:“主力大军在高原正整训,三日后开拔,到时,西宁卫留够两万人马,王府只需要调拨十多人的将校团队,这两万人马随时可扑下山掐断河西走廊,朝廷大军没法子上山,说有什么高原反应。”

    哈密大军大部分并不存在这问题。

    那么其余人呢?